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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s Tagged ‘民勤’

I shared my travel experience in Minqin on China Tales, a talk show by Bon TV. >> click on the photo to view video online.

数周前,一家私人电视台——蓝海电台(www.bon.tv),通过友人找上我,说想找一位会说英文的在华外国人,谈谈在中国旅游的经历。这家电视台的节目主要卖给北美洲市场,制作人对我说,电台的内容主要介绍中国风土人情,以及中国发生的各类社会政经新闻,目的是为了让更多外国人(主要是西方人)了解真实的中国。

蓝海电台邀我上的节目,是一档旅游访谈节目,名叫中国故事(China Tales)。制作人让我自己挑选想说的地点和故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民勤,我去年为期半年的丝绸之路旅程中的第一站。我觉得民勤是我那趟旅途中收获最多的一站,那边的人和事给我带来了很多感动,以及对有关环境、农耕文化、发展模式等问题的反思。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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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鸣沙山景区里的游客骆驼队走在古丝绸路上。

 

六十岁的屈大叔在童年时,每年佛诞都去敦煌市南边的鸣沙山赶庙会。那时,被鸣沙山环抱的月牙泉边上,有一座道庙,里面摆满了封神榜里形形色色的仙人塑像。临近居民们骑着驴儿赶着骆驼前来上香供佛。庙外搭起了戏台,周边有小摊卖点小吃糖果等,好不热闹。   

鸣沙山其实是耸立在沙漠里的大沙丘,在三座沙丘之间的沟里,有那么一湾形状像月牙般的泉水,当年迷信的居民认为泉下居住着海龙王,进了这池子的人会出不来,被龙王招去了,对月牙泉又敬又畏。   

屈大叔说,孩子们都不敢下水,但喜欢在周边的沙丘上赛跑,看谁能最快地爬到最高的沙丘上;等大伙儿都已经爬到顶端后,一起从沙坡高处往下滑,滚动的沙子发出鼓角般的响声,好像沙丘正在鸣叫。   

当年只有在佛诞、端午或儿童节时前来鸣沙山的屈大叔,现在天天蹲在鸣沙山脚下,因为他有任务在身。每天早晨7点至晚上9点,他手里拿着扩音器,坐在被围栏圈起来的沙丘脚下,盯着不让游人在没有买门票的情况下翻围栏进入鸣沙山和月牙泉景区。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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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河与相差四岁的哥哥,自小在父亲严厉的管教下成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不折不扣的座右铭,而天天向上的最终目标,按父亲寄予的厚望,是两兄弟们都考上大学,走出民勤。 

同样的高压家教下,两兄弟却走出了不一样的道路。 

老大循规蹈矩,没辜负父亲的重望,完成大学教育后,在另一个省份找到了安稳的工作,后来还把家人接了出去,告别了风大沙多的民勤,退去了农民的身份。 

老二马俊河则在年少时进入叛逆期。喜欢阅读、书法、把玩乐器的他,觉得学校制度没意思,高中没念完就辍学;十七、八岁时,他也离开了民勤,为的却是逃避父亲的管教。 

他一边打工,一边远走他乡——浙江、广东、四川、云南都有他的足迹。十载春秋,大江南北绕了一圈后,他却又回到了原点。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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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作家唐仪天在自家的地里留影。

 

唐仪天说他享受在田地里干活时独处的时段。当他手里拿着锄头,自然条件反射般地翻动着土地,头顶给大太阳晒得热乎乎时,脑袋似乎也被烤得特别活跃,常常会蹦出下一个要写的散文题材。人在田地里,但思绪有时候却绑在家里书桌上还未完稿的文章上。  

近年来,中国文坛上出现了这么一个群体——农民出身,扎根于农村,书写乡土情结浓郁的作品,统称农民作家。  

来自民勤县五坝村,今年46岁的唐仪天,就是那么一个一手拿锄头,一手执笔的农民作家。过去20年来,围绕着民勤农村生活的题材,他写了无数篇散文,期间,也获过奖,拿过奖金,但他很清楚,写作不是他的赖以为生的职业。  

“我写的就是我的生活,反映农民日常生活中都想些啥,愁啥,让人了解农民的苦。”农民这个身份是他的创作泉源,脱离了这个身份,也许会让他的文字失去了附体而变得空洞无力。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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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寻花需要有点耐心和敏锐的眼睛。

 

到沙漠里去赏花?走错地了吧?非也非也,沙漠里确确实实有花儿,品种还不少,虽然我都叫不上名字,但有图为证。      

这些照片都是在民勤县国栋村东面一片沙漠化地带拍的。这片地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被农民遗弃,后被沙子吞噬掉了。然而,自2007年起,一个民间组织——拯救民勤,把这600亩地承包了下来,开始每年种梭梭树治沙。      

这片地现在被命名为《国栋志愿者生态林》。虽然这个林子里还是黄沙遍地,但经过数年的努力,人工种植了上万棵梭梭树,一些野生的沙漠植物和花儿也疏疏落落地这儿长一点,那儿开一片。      

今天,在生态林创始人之一马俊河的陪同下,我们一起到沙漠里去寻花…..(顺带提一下,这里有好些照片,是马俊河拿着我的相机,兴奋地狂拍的结果…..)      

当地村民把这个小圆球状的植物称为骆驼刺,传说是骆驼比较爱吃的植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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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的义务

过去近半个月里,我成了民勤国栋村马家的标准食客,享受着“四白”待遇——白吃、白住、白上网、白用水电。

古时候,大户人家养门客,收罗天下奇人异才,有文有武,以备不时之需;小女不才,没有什么能够回馈给慷慨的主人家,就只能识趣地偶尔帮忙做做家务事,尽一点食客的义务。但我是那种邋遢惯的人,念初中时,是家政课几乎考不及格的人,于是出现了有时越帮越忙的情景。

在厨房里,来自南方吃大米长大的我,从来不会做面食,而这是西北人家每日不可缺的主食。我帮忙做拉面时,不是把面团和得过软,就是把面条扯断或粘成一坨,又或者是把面片撕扯得成了独有的林氏乞丐烂面。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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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倩小妹妹说这是:“我的海洋”。

 

当5岁大的王倩小妹妹,提着一个灌得半满的塑料瓶来到我跟前说:“这是我的海洋。”我心头感到莫名的暖呼呼。   

小女孩以她的想象力,在空的两升装雪碧瓶里,放了水,里头置了两朵塑料玫瑰花,看似那种点缀在生日蛋糕上的假花,加上星星点点的彩色小珠子,两三颗沙枣,构成了她的海洋世界——“这是小鱼,那是大鱼….”她说。

没有见过海洋的她,幻想着色彩缤纷的鱼儿在那瓶清澈的水里,绕着玫瑰珊瑚,游来游去。民勤大部分的孩子们,别说没见过海洋,就连河流、泉水和湖,都像是古老传说里的景象。   

打开民勤的地图,我看到许许多多的地名有着海子的影子——白亭海、白茨海子、青土湖、梭梭湖、头道湖、马王庙湖、车头湖、铧尖湖……但这些地方,今天都滴水不剩,而是一片汪洋沙海。   

曾经覆盖约400平方公里的青土湖,据说当年往里一捞就能捞到鱼儿的海子,今日只有散落在沙地上,见证过其存在的贝壳,躺在艳阳下静静地被风化。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连这丁点能够证明海子曾经存在过的证据都会随风而逝。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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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勤的苏武山据当地人称是汉代被匈奴扣押放逐的苏武牧羊的地方。

 

民勤县里有个苏武乡,一座苏武山,山脚下立了个望乡台石碑,附近还有一座苏武庙和羊路乡。  

据当地人朗朗上口的介绍称,约两千年前,汉朝使者苏武因忠于大汉拒绝投降,被匈奴头头单于扣押流放到北海牧羊19年的地点,就在民勤——羊路乡是他领着羊群走过的路,苏武山脚下是他深情瞭望千百里外家乡的看台。  

这说法有点颠覆了我小时候所学的,苏武不是被流放到今日俄罗斯境内,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边上吗?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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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水日

我在民勤县住宿的村子叫国栋村,没有自来水,每星期抽水机发动一次,从300米深的井里抽取地下水,通过管道发送至家家户户,供水时间总共就半小时,如果在那期间村民不接水,不及时把水储存到大大小小的缸里备用,后果自负。   

面临沙漠化的国栋村一星期供水一次。

 

民勤是全中国最缺水的地方之一,每年降雨量只有大约80至110毫米,而蒸发量则是降雨量的24倍,大约2640毫米。近年来,民勤大多的河与湖都在沙漠化过程中蒸发了,居民用水、牲口饮水和庄稼灌溉都严重依赖地下水。   

我是村里不请自来的人,我知道多一口人,就会增加用水负担,所以我自觉地谨慎用水。   

我学习如何循环使用水源,比如用半小盆水,先洗脸,然后用一块布湿水擦身子,这时,盆里的水已经因为我浑身是沙尘,开始变得浑浊,但还可以用来洗小件衣物如袜子,然后,把剩下的水慢慢往脚上倒,使劲搓洗双脚,之后,若还有余剩的水,就倒在院子地里的野菜丛中。   

我抵达村子的那天,碰巧是一周一次的供水日。但没人料到我会突然出现,所以当然也没人会特意为我备下用水配额。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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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勤人特别注重孩子的教育,视其为让下一代“走出去”的车票。

 

 朋友们叫他“曾铁匠”,但他可不是简单地捏着铁块敲敲打打的工匠。30岁出头的他经营着一家工厂,生产铁模和车床等工业用品,同时又是农产品中间商,兼职倒买倒卖汽油,副业地主。   

在甘肃省的民勤县夹河乡里,可能没有人把他视为企业家,但他敏锐的市场嗅觉和多元尝试,无疑是企业家必备的素质和精神。   

他先知先觉地放弃了务农,转而把田地出租给他人耕耘,他来收购农产品,进而以高两三倍的价格转卖到其他城市。眼见中石油因为乡村加油站的运作成本过高,撤离了,他就到更远处掏油,装进塑料桶里在乡镇上卖,给村民们提供方便之余也赚取微薄的利润。至于他的工厂嘛,他说那是他的主业也是副业。   

在乡镇上,他的收入虽然算不上大富,却也处于中产阶级的高端。但当问及他是否希望儿子以后在乡里继承家业,还是希望儿子学习上进,以后走出民勤,他的答案是后者。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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