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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s Tagged ‘吉尔吉斯坦’

吉尔吉斯坦第二大城市——奥什附近,通往乌兹别克斯坦的陆路口岸。(图源:neweurasia.net)

有者说国界是因战争而形成的——在炮火中被吞并或分割的土地渐渐形成固定的家国边界。有者说国界是为防御外在威胁而形成的——在一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为了保护自身利益,画了一条界线,防着线另一端的外人。

攻或守,一条条虚拟的线,交横纵错地把世界地图分划成不同的色块,而像我这样贴着地面行走的旅者,要从一个色块穿越到另一个,时而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刁难,但往往因为这样在越境时会有所领悟。

我去年9月份从吉尔吉斯坦跨越到乌兹别克斯坦时,两个邻国正处于“冷战”之中,两者之间所有的陆路口岸都对各自的国民封锁了,唯有外国游客可以通行,但是外国旅客却因为6月份发生的奥什(Osh)种族暴乱事件而止步,导致原本拥拥嚷嚷的各个陆路口岸门可罗雀。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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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可耻的

我在吉尔吉斯坦独自行走时,经常换来当地人“怜悯”的眼光。许多当地人习惯群体生活,比如一大家子,十来人口全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或者一个社区里,邻里关系好得每个人都认识每个人。我一人游走在外,就好比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在吉尔吉斯坦,“一个人”似乎更加引人注目,也因此换来更多的关照。有时当地人不忍心见我“孤独一人”,就会邀请我加入他们的活动,又或者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用餐,甚至到他们家留宿。

比如有一回,我跑到高原上的草原去,投宿在牧民家的游牧包里,以为可以清静好几天,没想到那片草原是当地人周末享受“农家乐”的首选地之一;周末之际,开着四驱车或包车来草原的城里人,坐在游牧包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伏特加),大声歌唱。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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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干人

Karakol市内一座中国式的清真寺,不过屋顶融合了俄罗斯式的装饰。

坐落在吉尔吉斯坦Karakol市内的一家古老清真寺,看起来像一座传统的中国建筑物。它是一座木结构建筑物,没有使用任何铁钉,以衔接技术把整个架构撑起来;它有着弯弯向上翘的屋檐,以及中国式雕花的木梁。

这座上百年历史的清真寺,是当地信奉伊斯兰教的东干人(Dungan)膜拜的地方;而东干人其实就是从中国迁移到当地的回族。

关于回族怎么会在当地被称为东干人有几种说法,其一是他们来自中国甘肃省的东部,因此被简称为“东干”。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迁移于19世纪,当时清朝发兵扫荡回民起义,于是回族姓马的头头带着随从、家属和乡里逃离到今日的吉尔吉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境内。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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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doi 巴扎里的集装箱商店被叠成两层,上方是仓库,底层是营销店面。

吉尔吉斯坦的首都比什凯克北边有一个全亚洲最大的巴扎——Dordoi。这个巴扎是一个巨大的批发市场和货物中转站,源自中国、土耳其、东南亚等国的货品集合在此处,然后销售给来自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国的商人。

据称这个巴扎支撑着三万人的生计,包括小贩、商品包装人员、运输人员、餐饮业经营者、苦力等。这个巴扎之所以能够成为区域性的中转站,据说是因为吉尔吉斯坦的优惠税收政策;邻国的商人亲自到Dordoi采购来自世界各地的货品,比他们在各自国内直接进口来得便宜。

巴扎里的固定摊位是由一个个集装箱组成,这些铁箱子被叠成两层,一个铁梯子通往第二层的“仓库”,而底层则是经营销售的商店。据说要买下一个固定摊位,价格就相等于在首都买一套相当可观的房子。租金则按地段而定,在主道上的值数千美金一个月。

除了集装箱商店,也有一些半固定摊位——小贩们在巴扎的边边角角,用平板架起一个小摊位做买卖,这样租金便宜点。另外,还有更便宜的选择——流动小贩,他们以手推车在巴扎内到处游走兜售商品,这种小贩主要卖小吃、饮料、药品等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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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ample of the Uzbekistan Visa.

这些年来到处旅游,我一直很庆幸马来西亚护照很“吃香”——有一百多个国家乐意给马来西亚公民免签证地到当地做短期旅游。这么一来我省下了很多费用及时间,因为有时候为了办签证,有可能必须滞留一地很久等待申请被批,如果那是一个很贵又不怎么有趣的城市,就会觉得很亏。

这一回到中亚旅游,只选择到吉尔吉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也和签证及预算有一点关系。作为马来西亚公民,我可以免签证地到吉国逗留30天,这是一个很大的吸引力。另外,吉国首都几个小时内的车程,就有美丽的风景区,我可以在等待乌兹别克斯坦的签证期间在四周走走,并不耽误旅程。而且吉国的消费和周边的四个“斯坦”国相比也相对的低。

比如在首都比什凯克的小客栈一张床位要价300 som(约6.5美金),而邻国哈萨克斯坦的首都则可能最少要20美金,如果要在那里等待签证达一个星期,基本消费就会让我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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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W一个H

当年上大学时,我主修的大众传媒系有一门新闻写作课,其中最基础的写作要求就是解答5个W和一个H—— what, when, where, who, why 和 how。

在吉尔吉斯坦的这些日子里,我觉得我几乎每天都在复习以上的基本课,因为和当地人交流的过程中,少不了要回答各式各样以五个W一个H造的问句。

然而我发现,当地人对陌生人的提问以及问题的顺序几乎一模一样;虽然我的俄语词汇有限,但摸清楚了当地人发问的纹路后,我基本上能够流利地一一作答。

其实我并无法用俄语造一个完整的句子,而当地人提问时用的词汇,我也大多都听不懂,不过我学会了一个取巧的办法——记牢关键词。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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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映象

Bishkek residents taking a dip in front of the Freedom Statue.

走在吉尔吉斯坦首都比什凯克(Bishkek)的街道上,有时我感觉好像到了欧洲。这种错觉部分源自周边苏俄风格的建筑物,同时也因为路上的行人和街边的小贩有许多是白种人。除此以外,当地市民的一些生活习惯也让我感到意外。

就拿比什凯克市内的司机为例,他们守规矩的程度,让我这个行人不敢随便站在斑马线前发呆,这么做会照成交通堵塞的,因为司机们会很耐心地把车子停下等待我过马路。我已有多年没见过有实际作用的斑马线了,在许多亚洲国家,它只是地面装饰品,并有可能成为交通事故频发点。

在交通灯前,比什凯克的司机们也很注意,他们会在黄灯时放缓速度并停下来。如果是在我的老家马来西亚,或是过去三年我工作生活的中国,司机们总是于黄灯时,在脚下的油门加把劲,势必要在交通灯变红之前冲过去“对岸”。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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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什期间,我注意到城里有不少维吾尔餐厅,但当我在里面想点一些维吾尔族的特色菜,如手抓饭、烤羊串、或拌面时,得到的答案却是“niet”(俄语:没有)。最终我点了一道从来没尝过的菜,叫“Goulash”,但它更接近俄罗斯菜式——土豆泥、谷类沙拉和羊肉块。

吉尔吉斯坦自19世纪中叶被俄罗斯沙皇势力入侵,后于20世纪初被纳入苏联,因此,从语言到饮食文化都深受俄罗斯影响。今天这个国度内的吉尔吉斯族占总人口约70%,俄罗斯族约10%,乌兹别克族约10%,其余的是维吾尔、塔吉克、东干、乌克兰、哈萨克等约80个少数民族;在主要城市里,却还是俄罗斯的气息比较浓。

但我觉得奧什市内的餐厅也没有必要打着少数民族的招牌作为卖点,提供的菜式却完全不搭边。我住的旅舍周边的街道,原本有许多餐厅,有的装潢非常豪华,有的很西式,有的是地道的传统茶馆或小吃店,但6月份的种族暴乱后,大部分的商店都被烧和砸了,只剩下空壳和被涂鸦的招牌或墙壁。

而目前在这些街道上少数开门营业的餐厅,大部分招牌上都注明是“维吾尔餐厅”或“俄罗斯厨房”,即便他们卖的不是民族特色菜。我禁不住怀疑,是否因为6月的种族对立是介于吉尔吉斯族和乌兹别克族之间,为了避免成为攻击对象,业主把店面“伪装”成少数民族特色餐厅。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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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城奧什

在这个象征和平的纪念碑边上就有在6月的种族冲突中被砸坏和焚烧的店铺。

 

在吉尔吉斯坦第二大城市奥什市内,靠近最热闹的市集地带,有一个醒目的铁制纪念碑,上面雕刻了象征和平的鸽子,边上有一行巨大的标语:“Мирy-Мир”(发音为mi-ru-mir),按俄语的意思是:把和平带给世界。 

我不知道这个纪念碑于什么年代或为什么而建,但今日,它所处的地里位置和它所代表的愿景,却形成了一幅讽刺的画面。今日,在这个和平符号的周边,是一大片于今年六月中旬因种族冲突流血事件而被烧焦的房子和店铺,原本热闹繁华的地带变得像一个弃城。 

当我抵达奥什时,那场死伤无数的暴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城里近乎一半的商店被破坏后依然未修复,看起来像个废墟并空置着;虽然执行多时的宵禁已经解除数天,不过晚上8、9点后,街上行人和车辆稀少,仿佛人们还未从宵禁作息中调整过来;而曾经被称为中亚最大的市集之一的奥什巴扎,已经人去楼空,里头被烧焦的店铺或摊位,有的已经布满蜘蛛网,野狗取代了人群穿梭在巴扎里觅食。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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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中国和吉尔吉斯坦边境约70公里外的萨里塔什小村庄,当地人主要以养牛羊为生。

 

印度兴度教徒视牛为神明的化身,不吃牛肉,这个传统部分也出于感激牛一生都在为人们劳动。而在吉尔吉斯坦,我发现当地不少养牛户也不吃牛肉,但并不是出于对牛辛劳耕地的感恩心态,这个国度绝大部分的土地属于高山丘陵,适合放牧不宜耕种,他们不吃牛肉的理由很简单:“不好吃。”  

我在吉尔吉斯坦的第一个落脚处——萨里塔什(Sary Tash),是一个小农村,大约200多户人家,几乎所有人家都以养牛羊为生。养牛主要是为了牛奶,除了当饮料外,还可以加工变成各种奶制品,如黄油(牛油)、奶油、奶酪等。除了保留奶牛和交配的公牛直到生产力不支为止,当地农民会把每年春天诞生的小牛养到秋季后卖掉,据当地人说,他们并不会把牛宰掉作为冬季粮食,羊肉才是当地人的首选。  

“我们在冬季来临时,会宰几头羊过冬,其余的卖掉或保留给明年继续生产。”十九岁的阿佩尔一边挤牛奶一边向我介绍当地的生活面貌。她的家人曾经拥有15头牛和30几只羊,后来家里为了张罗一对儿女的婚嫁,卖了不少牲口,目前只剩下5头牛和20来只羊。  

我认识阿佩尔是因为我们从中吉边境乘坐同一辆货车抵达萨里塔什,她哥哥在边境处开了一家小杂货店,她经常两地跑兼顾店里的买卖和家里的农活。当时我和一名波兰游客在边境处等候多时没有拦到任何路过的车辆(那条路上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交通流量),转而到坐落在口岸检查处边上的货车停车场找司机,最终货车拉了我们三个人。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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