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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for May, 2011

今天早晨我还睡得朦朦胧胧,听到楼下传来依依呀呀的传统奏乐声,起床往窗外探头一看,隐约见到不远处对面的一栋公寓楼下搭起了一个大棚,心想大概是办丧事吧,也没多留神。

入夜后,奏乐声依然不断,但已从传统乐章变成了现代流行音乐,而且调子变得越来越欢快,这可让我纳闷了,忍不住丢下手里的活,下楼探个究竟去。

朝着音乐源头走去,见到已经有好数百名村民聚集在一个灵棚前,纸花圈点缀着大棚,上面写着一些哀悼语,但是边上摆放着两个大音箱,还有键盘,另有人正起劲地载歌载舞,原来是在办笑丧。

我虽然知道按中国民俗,老人家过了80岁才去世属于喜事一桩,会以欢天喜地的形式送终,但这还是我头一回亲眼见到笑丧。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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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亚一带的刺绣品名叫Suzani。

我去年在乌兹别克斯坦旅游时,无可救药地爱上了Suzani,也就是当地的手工刺绣布料,这个名称源自波斯语,意思是“针“。

即便我手头上的旅费有限,我的背包已经过重,我甚至没有自己的住所可布置,但还是不能自拔地买了一张又一张,大大小小的刺绣床单、桌布、墙挂等等。

但是之后,在我即将离开乌国前,我却又突然地理智了一把,将不少买来的刺绣,转卖给其他外国游客赚取微不足道的差价,只留下一两块刺绣送给我姐。

后来我反省了一下,为什么当时我对买Suzani有那么大的冲动?除了刺绣真的很美,且我觉得讨价还价的过程蛮有趣以外,我发现就是在寻访刺绣图案背后的含义,而不同的人,针对相同的图案,却有着各种各样的诠释。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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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世界里,少有城市如撒马尔罕(Samarkand)般宜人……它是一个精雕玉镯得让人惊叹的城市……

撒马尔罕古城区里,被修复的古老宗教学院之一角。

巴布尔在其日记里1497年间的记录,写了上述对于撒马尔罕的赞美。那一年,离他12岁登基才历时三年,却已是他第二次带兵攻打撒马尔罕。这座城池注定要成为他的遗憾,因为即便他一生中有三次成功夺取撒马尔罕,却都没能守住超过一年。

美丽富饶的撒马尔罕,坐落在东西文化交汇的丝绸之路主道上,是被沙漠围绕的一颗绿宝石,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从公元前8世纪起,这座城池就一直在你争我夺中不断转手——波斯人、古希腊人、突厥人、阿拉伯人、蒙古人、乌兹别克人、俄罗斯人等都曾占据它。

当我在21世纪抵达撒马尔罕,它依然亮丽动人,非常接近巴布尔在500多年前所描绘的那样。其实更应该说,撒马尔罕被还原了,近百多年间的没落和腐蚀,被乌兹别克斯坦政府注入巨大财力后,粉饰一新,重现金碧辉煌,整片老城区被UNESCO于2001年评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

一座座雄伟精致的清真寺、古老宗教学院、陵墓、中世纪天象观察台等,都从腐朽、坍塌、甚至废墟中被拯救起来;今日成了一座座的博物馆、画廊、旅游纪念品商店、时尚餐馆咖啡座、也有仅仅是收取门票让游人参观,披着华丽外衣却已失去灵魂的古老建筑物。

早在公元前300多年,亚历山大大帝一路往东攻打,抵达此地时,他不禁说道:“我听说过有关Maracanda(古希腊对撒马尔罕的称呼)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有一点,它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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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奢华的菜式,只是简简单单的沪菜,却能让我喜欢上“上海老站”。

我在上海休养的那几天,就只有三个关键词:吃、喝、睡。

睡醒就差不多是时候去吃午餐,吃完后挪到Cafe喝咖啡,之后继续去吃晚餐,再接下来又找地方喝茶或是来一瓶啤酒,吃吃喝喝得撑死了倒在床上打呼噜睡觉。

我和两名刚到上海工作的香港友人,以及一位来自老家的大学同学,在上海大街小巷寻寻觅觅,就为了找到性价比很高的餐厅和咖啡馆。

“性价比”这一词对我的朋友们而言很有趣,这是他们来到中国大陆以后才学会的,也许觉得老大年纪了,还能在熟悉的语言中学到新词汇,所以兴奋无比,以至于每回要去找饭馆前都会说:“去那家吧,性价比很高。”然后每吃完一顿饭又要说:“这餐厅的性价比真的很高。”

性价比大概可以翻译成value for money吧,不一定指东西便宜,但是物有所值,用粤语一个字能表达:dei (第二音调),说白了就是一个“值“。其实我想不起来,性价比这一词,是否在我来中国生活以前就知道,还是真如我的友人们所说,我逐渐被同化了,已分不清哪些词汇是独有的中国特色中文。

且不忙着研究语言,还是回到吃吃喝喝吧!我在上海吃了多家饭馆后,情有独钟的还是“上海老站“,这家以上海本帮菜主打的餐厅,坐落在一栋有五层楼高的老欧式建筑物里,庭院里还摆放着三台有故事的老火车厢。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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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orbidden City management has come under public "assault" of late. --- pix source: Guang Niu/ Getty Images

Never ruin an apology with an excuse. Well, it appears that the Beijing Forbidden City management has recently ruined not just an apology, but also its credibility.

The imperial palace is under much bad publicity of late. First, a break-in by an amateur thief, who escaped with precious exhibits by scaling the wall, notwithstanding the palace is installed with some 1,600 antitheft devices, 400 circuit cameras, and 240 security personnel.

Later, the management invited criticism by using the wrong word to thank the Beijing city police, who nabbed the thief in three days. And then, news broke that a section of the palace – the Jianfu Court – had been turned into an exclusive clubhouse for the super-rich, enraging the public further.

The management has since come under public “assault” over security breach, its apology for using the wrong word, and its explanation on the super-rich club. The public has accused the management of giving excuses and shifting blame.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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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所以应该多休息,而且要休息好。于是我拿了几天假,决定到上海朋友的家里休养几天。

我选择了我最喜欢的交通工具出行——火车。一来为了让自己休息好,二来因为票买得有点迟,普通较便宜的卧铺都卖完了,最后我竟然掏了大钱,买了几乎跟飞机票相当的动车软卧。

以往我出游都是以省钱为第一。买火车票时,有硬座绝对不买床铺,甚至十多小时的路程也愿意买没有座位的站票。这次买了软卧心里竟然有点罪恶感,但也稍微感到意外,原来现今火车的舒适度发展神速,这是一向抠门的我难得一见的。

软卧车厢内,四张床铺一个包厢,一个茶几上有附送的矿泉水,床底下有为乘客准备的卫生拖鞋。床还蛮宽敞的,即便是上铺也可以坐得笔直而不会磕着头。每张床脚有一个电视银幕,床头边上,除了有一个阅读灯,还有调电视频道和音乐频道的仪器,边上还附带了一个耳机。

然而在工作了一整天后坐夜班车,我实在太累了,没能顾上享受这些便利,车子刚开动,我就已经倒头大睡,十个小时的班车就在这么一闭眼一张眼之间过去了。

这些年来我在多个国度里坐过无数次火车,路程加起来起码有上万公里,在此,我盘点一下过去我的火车之最,这些纯属个人经历,如果大家到这些国度坐火车时的经历不同,可别说我发布的信息有误哦!

最安全火车之旅:巴基斯坦
巴基斯坦有个奇怪的制度,只要是外国人,在当地坐火车就可以享受20%的折扣,只需到旅游局柜台开一份证明书,说明要从那里出发,那里是目的地。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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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境内,一个以制造枪械为生的村庄——Darra Adam Khel。

奥萨马本拉登被杀的地点和方式,让巴基斯坦政府陷入很尴尬的局面。一方面要应对美国施加的压力和质疑,另一方面又要向愤怒的国民解释,作为一个自主的国家,如何能让美军在巴方不知情下,大大咧咧地闯入国内执行军事任务。

美方质疑巴基斯坦政府和军队,是否知道本拉登藏在那么靠近首都的地方;而巴国人民则在怀疑政府的无能。这让我想起多年前到巴基斯坦旅游时,见识过巴国政府确实无法全面掌控其领土内的局部地方,尤其是和阿富汗接壤的部落地区。

就好比普什图族聚居的西北部地区,部落长老们的势力较巴国政府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带让人感觉像是各部落自主,处于三不管地带,甚至有制造军火的“特权”。我就曾参观过一个部落军火生产基地,虽然严格来说,当时政府已经严禁游客到那里观光。

离巴基斯坦西北部最大的城市白沙瓦(Peshawar)几十公里外的Darra Adam Khel,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村庄,只有一条主街道,全是不超过两层高的房子,大多是土木结构。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最常听到的声音是枪声。

这整个村子都是靠制造和销售军火为生。这里没有高科技,也没有大工厂。这里所有的枪械武器,都是各家各户,在自家楼下或后院经营的小作坊里全手工生产。他们采用的工具简陋得让人难以相信。你能想象用螺丝刀、锯子、铁锤、烧焊等技术就能仿造出和那些来自美国、俄罗斯、中国等地的大牌枪支或防空导弹吗?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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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大哈市里,千仓百孔的房子见证了多少火拼。

我等了一整天,终于等到来自阿富汗的回音。当奥马和卡利尔两兄弟找到机会给我回复电邮时,坎大哈已经陷入“围城状态”48个小时了,而且迹象显示还将持续下去。

虽然收到邮件前,我已经从网络新闻上获知,塔利班从周六开始对坎大哈展开了强大攻势,多个政府建筑物遭到轰炸,战斗直升机空中盘旋,城里枪弹、肩射导弹横飞;但是,直到看了他们发自现场的邮件,才知道现实状况比想象中还要糟。

哥哥奥马和往常一样,直接把当地NGO保安机构发出的安全警示报告转发给我,在报告后面,他只加了一句话:“奥萨马本拉登死后,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安全状况更坏了。”接下来,他的电邮直接转入话家常,说说他两个孩子最近在学校的成绩如何,他们都喜欢那些科目等。

局面越是严峻,越需要冷静,日子也要如常过下去——这是奥马一贯的作风,这也是许多阿富汗人,因过去30多年来都在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战争中度日,而学会的生活态度。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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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北方山多,但山区到处都是地雷陷阱。

今天我给远在阿富汗坎大哈的友人写了封电邮,问问他们最近好吗?奥萨马本拉登的去世,是否给当地带来了不便或安全问题?是否出现了报复式的枪械爆炸袭击?最近是否还需要经常前往阿富汗巴基斯坦的边境去办事儿吗?

其实在还没有得到答复前,我就已经在网上看到新闻,昨天周六,坎大哈市中心一整天在枪弹爆炸之中度过。六个政府部门的建筑物被武装分子分别攻击,8人死亡。塔利班已发出声明,称这次的攻击是由他们发起,并表明奥萨马本拉登的逝世,不会改变或削弱塔利班持续抗斗的士气和势力。

我查了查邮箱记录,最后一次和奥马及卡利尔两兄弟通信是今年三月底4月初。当时他们就已经告诉我,坎大哈和边境的安全问题每况日下。他们两在做的NGO工作,有许多项目必须被取消或暂停,除了经费问题,最大的原因是无法确保员工和参与成员们的安全,尤其是一些涉及妇女扶贫技能培训的课程终止了。

奥马今年初患上短期失忆症,这是因为一次前往边境出差时,遇上了游击队和官方军队的枪火冲突,脑部受到震荡,一些近期发生的事记不起来,又或者变得有点健忘。庆幸的是,这只是短期的后遗症,医生说会康复的。一定要好起来啊,我每每想起这事就会在心中默念,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向谁祷告好……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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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oda奶奶和她的女儿Firozah以及孙子们。

每当我和朋友们分享一些我在路上和各国当地人同住,受到当地人们眷顾的经历时,不少朋友的反应相同:“你怎么老是遇上贵人呢?”

说实话,我也有同感。我总觉得我在路上时的运气超好,好得我都害怕有限额的运气会全搭在路上了。是否因为我总是只身一人、又是个女的、健谈、爱笑,所以不同国籍的当地人觉得我需要照顾呢?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在需要时,这些贵人们的出现。就如我进入乌兹别克斯坦后的第四天,在前往首都塔什干的路上,遇上了年过七旬的Ozoda。要不是这位老奶奶在我生病时,带我走入一个温暖的家,跟她的家人一起度过节庆之余,还有赖她的细心照料,我才能缓过来继续上路。

遇上Ozada奶奶纯属偶然。我从费尔干 纳坐上了一辆共乘的出租车,老奶奶和她的儿子是乘客之一。一路上我断断续续地用我很烂的俄语和他们聊天,其实我在回答了几个基本礼仪的问题后,已几乎用完了过去一个月里学来的俄语词汇,之后我更多用微笑和肢体语言来沟通。

老奶奶其实话不多,也许年纪大了,长途颠簸和炎热的天气让她在车里一直打盹,但她的儿子很健谈,说到后来我被那滔滔不绝,大多听不懂的俄语催眠得昏昏欲睡。

车子开到半路,司机说需要添汽油,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搞不明白为什么走长途的汽车,不在启程前添满油,非得中途停车。而在乌兹别克斯坦,一个产油甚至出口石油的国度,加油站却有限,司机总要排长队等好久;这一回,我们站在路边等了2个小时多。

等待的期间,我向奶奶的儿子借手机,给塔什干的一家小旅店打电话预订床位,因为听说首都的酒店都很贵,而那些少数便宜的经常客满。正当我以为这回的运气不好了,没能订上床位或房间,老奶奶在一旁听了我的困境后说:“不需要找酒店,来我家住。”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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