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吐鲁番市葡萄乡一带时,见到许多房子的外墙都刷上了色彩鲜艳的壁画。据悉这些壁画是由当地政府的文化宣传单位派出人员绘制。大多壁画的内容以民族团结为主题,有的则突出当地维吾尔族人的风土人情和欢愉生活。壁画主打人物,附带简短的标语,以汉语和维吾尔语标注。这些“用心良苦”的壁画似乎都画中有话,我把部分的壁画拍摄下来,大家慢慢领会吧…..
Posted in Photo Essay, 丝绸之路, tagged 吐鲁番, 新疆 on June 30, 2010| 3 Comments »
我漫步在吐鲁番市葡萄乡一带时,见到许多房子的外墙都刷上了色彩鲜艳的壁画。据悉这些壁画是由当地政府的文化宣传单位派出人员绘制。大多壁画的内容以民族团结为主题,有的则突出当地维吾尔族人的风土人情和欢愉生活。壁画主打人物,附带简短的标语,以汉语和维吾尔语标注。这些“用心良苦”的壁画似乎都画中有话,我把部分的壁画拍摄下来,大家慢慢领会吧…..
在吐鲁番处处可见到葡萄架子——城里的行人道上,农村人家的院子里,当然还有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只要一站在葡萄架下,就会感觉到吐鲁番火炉般的气温顿时凉却下来。
走在葡萄庄园里,总是可以听到流水声,长长的灌溉渠道从一个庄园流到另一个庄园,有时候还会见水沟上横架着一张张的床,据当地人说,盛夏的夜晚睡在户外很舒服,而睡在安置于水沟上的床就更加凉快了。
降雨量超低的吐鲁番盆地能够大面积种植葡萄和瓜果,依赖的是周边雪山夏季融化时补给地下的水源。这里一直沿用着一种名叫“坎儿井”的古老水利灌溉设施,利用周边地形由北向南倾斜的坡度,开挖地下渠道把渗入到地下的雪水自然地引到表面流入盆地。
但是这种据考证有上千年历史的水利工程在近年来日渐式微,数据显示全新疆的坎儿井的数量从1957年的近1700多条减少到2009年的427条。大部分现存的坎儿井修建于清朝。
水库建设、机械打井等现代化技术,反而导致地下水位下降,水源于上游被截流,让千年与大自然和谐共处,孕育着绿洲农耕文化的坎儿井干凅。加上临近地区油田的开发,用水量庞大,加剧了地下水的过量开采。有专家指出,坎儿井正在以每年30条的速度干凅,如果不再进行保护,未来30年里将全部消失。
我在吐鲁番亚尔村有缘见到了78岁的阿布力孜,老人是目前少数参与过修建坎儿井的维吾尔人。约60年前,阿布力孜因为家里贫困,冒着生命危险给大户人家修筑坎儿井。 (more…)
生长于热带国家的我,一向自认“抗热”能力高,但在新疆的吐鲁番,我还是有点扛不住了。“今天才40度(摄氏),不热,冷饮都不好卖。”一个在街边摆摊的小贩对我说。
吐鲁番盆地也被称为“火州”,而盆地中最热的地带则非火焰山莫属了。传说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时,蹬翻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几块火炭从天坠落在吐鲁番,形成了烈火熊熊的火焰山,后来孙悟空借用芭蕉扇灭了大火,冷却后形成了今日火红颜色的山丘。
一部古典小说《西游记》比任何古代游记或史记对火焰山的记载更有传播效应。今天被开发的火焰山售票景区内就有孙悟空、猪八戒等的塑像,还立着一个世界最大的温度计向众人证明这里有多热。
但我没去景区,反倒是去了火焰山脚下的农民家里睡了个香甜的午觉。 (more…)
Posted in 丝绸之路, tagged 新疆, 丝绸之路 on June 26, 2010| 8 Comments »
中国号称是全世界拥有最多网民的国家,其互联网硬件建设确实是非常牛的。
我在中国境内上网一向非常方便,不论是在城市或乡镇,网吧比比皆是且便宜,不少咖啡茶座小旅舍还有免费无线上网服务;即便在偏远的农村里,不少家庭也有宽带设备,上网聊天、联网玩游戏都异常方便。
在中国生活三年有余,已经习惯这种方便和网速通畅,有时回到老家马来西亚时,发现用MSN传文件竟然可以耗上数小时乃至好几天,感到非常吃惊。但是这种便利,在我进入新疆境内的第一站吐鲁番终止了。
今天到一家小网吧要求上网时被拒绝了。柜台的服务员问我要身份证,我说我只有护照,他回答道,那不行,不能上网。这是我在中国其他地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我问那么外国人在这里要上网怎么办?没有身份证就不能上网。为什么外国人就不能以护照为证件上网呢?因为外国人都是“特务”,一个服务员开玩笑地说。 (more…)
敦煌市民老对我说这里很缺水,我也知道处于沙漠地带的敦煌降雨量非常少,蒸发量却高出60多倍,而且地下水位不断下降;但在敦煌住了好几天,一点也没觉得用水不便。
我住宿的青年旅舍,每天无限量地供水给顾客们洗澡洗衣服,从不缺饮用水;另外,城市里绿意盈盈,流过市中心的党河还可以在端午节时举办赛龙舟,身在沙漠边缘,却没有用水困难,这大概是绿洲的魅力之一吧?!
但当我去到了敦煌管辖下的周边地区,才见识到了水资源分配不均,同水不同价的状况。
为了乘坐火车直达新疆的吐鲁番,我须先到敦煌市区120多公里外的柳园,这是一个围绕着矿业而生的小镇,周边沙漠里有不少露天开采的钒、铁、金矿等,小镇是矿石的运输枢纽,也是矿工们闲时过来吃饭放松的地方。
柳园镇上只有几条主要街道,挤满了两三层楼高的店铺,小镇里典型的方块状建筑物,都有着看起来像浴室里用的白色瓷砖却贴在店面的外观。镇上最多的生意,除了经济实惠的小饭馆,就是洗浴中心和按摩场所。 (more…)
在敦煌呆了几天,实在对被围栏圈起来,搞得像游乐场般的景点感到厌倦。
试着想象一下,一片壮观起伏不平的沙丘里,人工地铺上木板天梯方便游人轻松的抵达沙丘顶端,之后再坐滑板往下溜,沙丘上方还有小型电动飞翔机轰隆隆的把倒影印在沙漠上,不远处传来饭店歌舞厅的文化节目表演的音乐,确实是结合景点娱乐一条龙式服务。
但我提不起劲去玩,看景点看到有点审美疲劳,于是今天在城里胡乱转转,想拍一些街景照片,看看市民们的日常生活。
无意间逛到党河边上,这个被称为敦煌的“母亲河”,曾经在上个世纪70年代因为一个水库的建设几乎断流,河床几乎完全暴露在外,成了市民扔垃圾的地方;但是数年前,地方政府搞了以一个改造工程,把水引到河道里形成一个蓄池般的地段,在河的两岸建设了休闲区,现在被命名为“党河风情线”,是市民晚间饭后溜达闲聊跳舞的好去处。
但是中午大太阳的,党河两岸没有人气,只有在岸边上一个小巴汽车站周边的树荫下,稀稀落落地蹲着坐着一堆人。我闲着无聊就走过去攀谈。你们是司机吗,不用开工?不是,我们是乘客,等发车时间。都去哪儿呢?到工业园去。远吗?不远,一小多小时左右就到了,在市郊区。
工业园有什么可逛的吗?这时,跟车员过来了,说工业园可好了。乱七八糟的什么工厂都有,沿途上还会经过葡萄园,棉花园,上车吧,去看看。我被忽悠得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 (more…)
Posted in 丝绸之路, tagged 宗教, 丝绸之路 on June 21, 2010| 1 Comment »
“你不看莫高窟会遗憾的,看了也遗憾。”我抵达敦煌后,一名当地人这么对我说,当时我并没有完全领会到他话中的含义,直到我去了莫高窟。
莫高窟是敦煌全盛时期在古丝绸之路上的佛教文化中心的代表作,有1600多年的历史,始建于东晋太和元年(公元366年)。传说有个名叫乐尊的人路过此地,忽然见到金光闪耀,似有千佛显现,认为这就是佛家的圣地,遂四处募捐,开掘了第一个石窟。
消息传开后,商旅纷纷差使在此修造石窟,以期旅途平安。后在不同朝代,又有帝王及虔诚的老百姓在此开窟,一直延续到元代,随着陆路商贸因为海路的开拓而逐渐衰落。
沿着山崖开凿的洞窟神殿,目前现存的有700多个,其中有壁画或塑像的达492个,保存著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回紇、西夏、元、清、民国等时期的壁画45,000多平方米,若把这些壁画以一平方米横向排列,长度可达45公里。
来到敦煌的游客几乎没有不去莫高窟的,每年几十万人次的游客对洞窟文物保护带来的危害,可能比临近沙漠的沙子侵袭来得更大,因为人流量大会导致洞窟内的壁画氧化,让保存千年依然色彩斑斓的古迹逐渐褪色风化。 (more…)
六十岁的屈大叔在童年时,每年佛诞都去敦煌市南边的鸣沙山赶庙会。那时,被鸣沙山环抱的月牙泉边上,有一座道庙,里面摆满了封神榜里形形色色的仙人塑像。临近居民们骑着驴儿赶着骆驼前来上香供佛。庙外搭起了戏台,周边有小摊卖点小吃糖果等,好不热闹。
鸣沙山其实是耸立在沙漠里的大沙丘,在三座沙丘之间的沟里,有那么一湾形状像月牙般的泉水,当年迷信的居民认为泉下居住着海龙王,进了这池子的人会出不来,被龙王招去了,对月牙泉又敬又畏。
屈大叔说,孩子们都不敢下水,但喜欢在周边的沙丘上赛跑,看谁能最快地爬到最高的沙丘上;等大伙儿都已经爬到顶端后,一起从沙坡高处往下滑,滚动的沙子发出鼓角般的响声,好像沙丘正在鸣叫。
当年只有在佛诞、端午或儿童节时前来鸣沙山的屈大叔,现在天天蹲在鸣沙山脚下,因为他有任务在身。每天早晨7点至晚上9点,他手里拿着扩音器,坐在被围栏圈起来的沙丘脚下,盯着不让游人在没有买门票的情况下翻围栏进入鸣沙山和月牙泉景区。 (more…)
Posted in 丝绸之路, tagged 甘肃, 丝绸之路 on June 19, 2010| 3 Comments »
在甘肃省游荡了一个月了的期间,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村庄里,不论是住店还是搭住在农户人家里,我见到了许多辛勤的妇女。
她们总是家里起床最早的人,曙光还未降临就已摸黑在厨房里做早饭,接下来就是一整天的劳动——从打理家务,店里、地里或牧场上干活,到打点丈夫孩子们的起居饮食等,一直忙到晚上10来点钟躺下休息,几乎把全天的时间都奉献了给他人。
她们总是在劳动着,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头。有时候庄稼的收入不够支付日益提高的生活成本,她们还会到临近的地方打零散工,比如去新疆采棉花,到餐馆帮忙等,农忙时又回到自己的田里或牧区干活。
我想起了前些年在巴基斯坦留宿当地人家时,那边的妇女们对我一人在外游荡感到无限的怜悯。她们首先问我,有丈夫吗?没有。有兄弟吗?没有。巴基斯坦妇女们就吱吱有声地摇头表示同情。然后她们问我是否得打工挣钱养活自己?是的。还需要打理家务事吗?当然。她们的脑袋晃动得更厉害了,用充满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
对她们来说,我的生活一点都不值得羡慕,既要为经济来源愁,家务也得做,哪来的时间享受人生?要是巴基斯坦妇女看到甘肃农村女人们的辛劳,她们是否会感到加倍的同情? (more…)
Posted in Photo Essay, 丝绸之路 on June 19, 2010| Leave a Comment »
我从康乐草原要继续往西走去敦煌,最简单的路线是返回张掖市乘坐火车,于是决定在返回的路上,再次去丹霞老雷家投宿整顿,这个决定让我有机缘碰上了“空中飞人”。
来自兰州的李向东自小喜欢玩模型飞机,虽然长大后无缘当个飞行员,却在友人的牵引下玩起了空中滑翔,后来又投资了几万块买了个电动伞飞行机,有空时就带着相机到空中去拍摄。
我回到丹霞的那一个下午,他正准备到一个山头去起飞看丹霞,好奇的村民们都过来围观。起飞的过程还真不容易,单是电动飞行装备的负重就达30公斤,在还未起飞前,老李就得背着装备启动马达,调整飞伞等。不少村民还都主动过来帮忙。
当他升空后,更多临近的村民都跑到山头来一睹奇观,连丹霞地貌售门票的工作人员也找了过来,大概是想如何才能向这位飞进去景区“逃票”的游客索取费用吧。 (more…)